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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9九游新闻学教授:推荐算法不是万恶之源 信息爆炸时代这是唯一可用的办法

  j9九游新闻学教授:推荐算法不是万恶之源 信息爆炸时代这是唯一可用的办法深山里,不识字的彝族女性在短视频窥到了大凉山外的世界;乡村中,农村主妇自学直播带货拿到了经济收入;工地上,农民工女孩用短视频记录歌声,在围观中感受到被欣赏的快乐短视频平台让人与人连接在一起,是普通人享受算法技术成果的时刻。传播学者陆晔认为,信息爆炸社会,我们不可能依靠人工筛从庞大的信息池里筛选信息,算法是唯一可用的办法,“如果没有算法推荐,跟你看一样的东西,他就该砸手机了。”

  陆晔是复旦大学的法学博士,现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,她与潘忠党共同撰写的论文《成名的想象》是中文新闻传播界引用量最高的论文之一,这几年她持续关注新闻生产、媒介技术,与许多知识精英的视角不同,她看到了短视频推荐算法技术背后的价值。

j9九游新闻学教授:推荐算法不是万恶之源 信息爆炸时代这是唯一可用的办法(图1)

  当世界从电视媒体时代走向新媒体时代,传播模式从“一对多”向“多对多”转变,个体的声音被放大了。陆晔说,这是她感受到的时代的重大变化普通人参与进入了公共生活。

  过去,陆晔做过不少关于短视频的研究。她讲到,因为刷短视频,一个彝族的妇女第一次将视线走出了大凉山,看到了广阔的世界。她提到了一部纪录片《张拔村最后的导演》。这个纪录片讲述了在山西的废弃村落里,一位阿姨每天用短视频记录村里的人和事,收获了几百个粉丝,多数是村里去外面打工的年轻人。陆晔说:“等老人走了村庄也就不存在了,它(短视频)对那几百个人是有意义的。”

  通过短视频,人们能看到广阔的世界,能发出自己的声音,也能让外界看到自己。陆晔一直在关注这种“可见性”,她的论文《短视频平台上的职业可见性:以抖音为个案》发现:“短视频的职业可见性是每一个个体都可以主动走上前台、站到聚光灯下,积极展演自身的职业可见性。”她认为,弱势群体、非主流人群如果不被看见,保障他们的需求就无从谈起j9九游。因此,“看见是第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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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陆晔有位博士生研究直播卖货的农村妇女,她们通过培训来学习如何起号,按自己理解的算法规则制作内容,策略有时奏效,她们对自己的生意和工作更有信心,有时失败了,就会继续学习。“这样非常积极的一面,难道不应该被我们关注到吗?所以我既不赞同算法是为我所用的工具,也不赞同算法是万恶之源,都太极端了。”陆晔表示。

  直到今天,人们对短视频的观点也不尽相同。有人将“后时代”看作媒介变革后“碎片化叙事”的自然结果,在陆晔看来,事情并非如此。她认为“后是因为有人想让你相信后”,谣言的背后是“利益和流量”。相反,短视频的全民化也给了追求”的可能。陆晔提到了一个“公民见证”的学术概念,即每个用户通过手机记录碎片化信息,从中可以整合出一个更完整、更充分的事实性信息,这已经成为了许多媒体机构工作的方式。

  近年来,媒体技术的发展造成信息爆炸,普通人面对庞大的信息量会无从选择,短视频的算法应运而生,如果没有算法,人们可能无法看到感兴趣的信息。她说:“算法是目前唯一的办法。”

  对于算法技术的争议,陆晔拒绝了非黑即白的判断,陆晔说:“没有算法的时候,社会也不是完美的。”她认为在算法诞生之前,许多不公平也都在发生。而对于“信息茧房”,陆晔认为它一定存在,但它一直都有,“有人一辈子也不读《红楼梦》,那他也是在某种程度的“信息茧房”里。”对于无处不在的“茧房”,她用一种更加理性的态度考量:“我们要关注,但不可能把它完全消灭,或者说出一个一揽子解决方案,这做不到。它永远是一个动态的j9九游、不断平衡的过程。”

  许多实证研究证明,算法有助于推荐内容的多样性,是“破茧”的工具之一。2025年1月,新闻学领域的国际顶刊《Digital Journalism》发表了一篇论文,探讨了算法与用户行为交互对新闻多样性的影响。该研究以国内某短视频平台为数据来源,通过开发虚拟代理测试的实验方法,模拟人类用户与推荐算法互动。结果显示,相较于无算法的随机推荐,算法推荐的新闻类别显著更多样,算法有助于用户接触到平时不易遇到的新闻来源j9九游

  在社交媒体去中心化的年代,陆晔认为文化不再只由大众媒体和知识精英决定,每个人都参与到了对文化的定义和阐释里。她举例五条人乐队的仁科是看着《故事会》长大的,乐队有张专辑就叫《故事会》,大众文化养育出非常优秀新生代音乐人。“所以它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事儿,有很大的灰色地带。”在陆晔眼中,这种情况下,需要更多人参与公共生活,共同来塑造和定义我们的文化。算法不仅属于算法工程师,也属于每个人,每个人都应该发声,加入到算法政策制定和技术原则的协商里,让自己在动态过程中加入算法和公共生活,如此才能形成一个好的社会。

  伴随着技术的发展,新的社会已经形成,“不可能回去”,而是应该看到新媒介形态重新塑造连接的力量。作为一个学者,面对不完美的新技术、新媒介,她说她未来想做的是“用各种方法抑制它黑暗的那一面,要在灰色地带里推动更多的事物朝着好的可能性方向发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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